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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今天这件事情,你心中……

    崔易禾微微皱眉,睫毛颤动,似乎不愿离开睡梦。

    蒙在头上的外套忽然被人拉开,阳光立即洒在她的脸上,视线由黑转红,她皱着眉缓缓睁开眼。

    “别睡了,天塌了,崔易禾。”何禹摇着崔易禾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大脑还没开机,身体先动了一步,崔易禾立即拍开何御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啪——”清脆一声。

    “放开你的猪蹄。”

    何禹甩着被打红的手:“我靠你还打我,真出事了!”

    “什么事?”崔易禾清醒了些,她表情带着疑惑,总觉得周围有视线注视着自己,可当她转头之际却只看见同学低头写字的模样,没有对上任何一双眼睛。

    什么情况?

    何御叹了口气,把教室里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最后他拍了拍崔易禾的肩膀:“他们现在已经去监控室查监控了。”

    崔易禾的眉头皱起,神情不耐:“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她怎么还怀疑我。”

    何御道:“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你这个当事人还是去一趟保安室吧。”

    崔易禾重叹一口气,她撑着桌子起身便朝外走去。

    在她走后,班里立即出现议论声。

    “什么情况,这么刺激,当场查监控啊?”

    “是不是崔易禾做的啊,她不是一直讨厌姜清风吗?”

    议论声传入何御的耳中,他拍击几次桌面,吸引同学的注意,一向嘻嘻哈哈的表情变得严肃,声音沉沉:“都别吵了,崔易禾都说了不是她做的,这件事情等他们回来就有结果了。”

    他难得板着脸,班里同学也极其给面,议论声小了下去,最后教室恢复安静。

    保安室

    有一半的墙面都是玻璃,被太阳烘地暖洋洋的,如果不是几个学生吵吵嚷嚷着要来翻监控,保安队长想他会更惬意。

    保安队长摇头:“监控怎么能说看就看?”

    “已经取得老师的同意了。”徐书禹翻出与班主任的聊天记录。

    保安队长看了眼微信消息,被肉挤着的小眼睛一转:“就一个微信,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班主任,不能看不能看。”

    徐书禹的表情丝毫不变:“您可以打电话问一下老师,我记得前两天学校行政办新发了一份联络簿。”

    保安队长坐在藤椅上,不情不愿地翻到了高二火箭一班班主任的联系方式,反复确认两遍后才点开走廊的监控。

    “几点?”保安队长的声音不耐。

    徐书禹立即回应:“时间不确定,您看我来操作电脑,您在旁边看着我有没有点到不应该点的可以吗?”

    保安队长想了想,挪着身子让出椅子。

    徐书禹没有坐下,将椅子拉到一侧,头也不抬地看着屏幕:“你们坐。”

    然而在场的姜清风和廖鸣露没有一人坐下,姜清风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廖鸣露站在二人背后,手搭在椅背上,指甲反复扣着藤椅上的凸起。

    徐书禹拉着时间条:“体育节前的课间,班里的女生都进过更衣室,所有人都需要换运动服,看不出问题。”

    廖鸣露咬唇:“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走吧。”

    没有人回应廖鸣露的话。

    “再往前拉一下,上节自习课时会不会有人进了更衣室。”姜清风指着屏幕。

    徐书禹拖动时间轴,几个二班的女生穿着运动服在走廊走着,接着廖鸣露出现在屏幕中。

    徐书禹和姜清风的视线同时汇聚在屏幕上,廖鸣露站在一旁背影僵硬。

    见到廖鸣露进入更衣室后,徐书禹回头看她:“你为什么要进更衣室?”

    廖鸣露立即解释:“我去换一双鞋子,原来的那双鞋硌脚。”

    “崔易禾出现了。”姜清风紧盯着屏幕,声音忽然激动。

    徐书禹立即回头,三人盯着看完整个画面。

    徐书禹:“崔易禾没有进入更衣室,自习课一班进入更衣室的只有廖鸣露一个人。”

    姜清风一手抱臂,一手轻撑在下巴上,垂眸思考着,她的视线无意瞥到廖鸣露的皮鞋。

    她问道:“你刚才说你是去换鞋的?”

    “是。”廖鸣露点头,对上姜清风的眼睛,丝毫不显心虚。

    姜清风继续追问:“为什么你从更衣室出来遇见崔易禾的那次脚上的鞋没有变?”

    “这个清晰度的监控怎么能看清鞋子呢?清风你是在怀疑我吗?”廖鸣露抿唇睁着眼睛看向姜清风。

    姜清风沉默片刻,原本尖锐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窖。

    徐书禹扫过两个女生的脸,站在二人中间道:“这些只是正常的询问,我们本就在查事情的真相,发现疑点询问原因这很正常。”

    廖鸣露看着徐书禹半晌,捏紧拳头,转头视线对上姜清风。

    “难道你觉得我会偷你的运动服故意害你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廖鸣露的眼眸泛着水光,眼眶染上红色,满脸倔强地看着姜清风,任谁瞧了都觉得她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没有。”姜清风移开视线摇头。

    姜清风一定是怀疑上自己了,廖鸣露的手被自己抠得通红,她的脑中飞快思考,必须要想一个打消姜清风怀疑的办法。

    她张口道:“如果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你柜子里的那颗珍珠又该怎么解释?”

    徐书禹看着廖鸣露,笑意收敛。

    廖鸣露没有察觉,继续道:“难道是我把崔易禾的珍珠放进你的柜子里的?”

    姜清风捏起珍珠端详:“你能肯定这颗珍珠是崔易禾的吗?”

    她手中的这枚珍珠一直没与崔易禾的领结对比,她并不能肯定是崔易禾遗落的。

    姜清风的视线划过廖鸣露脚上的那双皮鞋,她记得这几天廖鸣露都穿着这双皮鞋,是廖母从国外带回来的,自己也有一双。

    廖鸣露言之凿凿:“当然能肯定,崔易禾的领结是我送的,上面的珍珠全是南洋珠,每一颗都是10mm,送礼前我刻意检查过一遍,不会有错的。”

    她最后强调:“所以这颗珍珠就是崔易禾的。”

    “砰”一声,保安室的门被推开。

    一道身影站在门口,她一只手搭在门把上,另一只手地将碎发挽到耳后,眼皮轻掀,露出下面带着冷意的眼眸。

    “我怎么不知道这颗珍珠是我的。”

    屋内的声音瞬间安静,三人齐齐朝崔易禾看去。

    “小……小禾。”廖鸣露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

    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响声,崔易禾站在廖鸣露的面前,她将脖子上的领带一扯,拎在手中。

    黑色的蝴蝶结上镶满了水钻,蝴蝶结的下摆由珍珠编制而成,其中一条珍珠链子明显短了一截,显然是掉了几颗珍珠。

    “我这领结今天确实是少了几颗珍珠。”崔易禾看着廖鸣露的眼睛,声音冷淡。

    “可这领结你是送我的那条吗?”

    廖鸣露心里一惊,这才仔细去看崔易禾手中的领带,模样与自己原先送的那条大体一致,可细节处有许多不同,显然不是同一条。

    “这是我在网上随手买的手作娘仿款,上面都是一些普通的淡水珍珠。”

    崔易禾冷笑:“你送我的领结我可是仔细收在了盒子里,就怕自己平常粗心大意把它戴坏了,今天看见手上这领结掉了珍珠时我还庆幸戴的不是你送的那条。”

    她将领结摔在地上,大声质问:“你怎么可以言之凿凿地和姜清风说她柜子里的珍珠就是我的?”

    徐书禹弯腰捡起领结,他想说话,却没找到空档。

    “不是这样的。”廖鸣露立即拉住崔易禾的手,她慌忙道,“我的意思是这颗珍珠和我送你的领结上的珍珠一样,并不代表这颗珍珠就是你的,是我表达不当,对不起。”

    她死死拽住崔易禾的手,不敢松开分毫。

    崔易禾试了几下没拽出手,便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好了,都别吵了。”姜清风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她眼眸清冷,扫过崔易禾与姜清风连接着的手,眼底渐渐泛起冷意:“很简单,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去更衣室换鞋了吗,去看看你柜子里有没有另一双皮鞋就知道了。”

    廖鸣露心中忧虑,面上不显,点头答应道:“好啊。”

    四人出了保安室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廖鸣露依旧拉着崔易禾的手,她垂眸看地,眼底翻涌无数情绪,忽地一个办法从心中滋出。

    日头正烈,崔易禾冷着脸大步走着,丝毫不顾及拉着自己的那人,任由自己的右手被拽地向后,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倏然,扯着右手的那股力道变化,接着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崔易禾下意识地转头。

    廖鸣露双眼迷离,缓缓闭合,身体朝后倒去。

    “露露!”崔易禾蓦然瞪大眼睛,身子抢先一步拽住廖鸣露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其护在自己怀里。

    廖鸣露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犹如一团烂泥,软趴趴地贴在崔易禾的身上。

    “廖鸣露?我们吵架了,你醒醒。”崔易禾搂着廖鸣露的肩膀。

    廖鸣露闭着眼,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微弱了下去,崔易禾心中泛起恐慌:“你怎么了,我们去医务室,你撑住啊。”

    姜清风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惊,接着眉头便皱起。

    怎么会这么巧合,刚要去更衣室取证,这人便晕了过去,原先还有几分怀疑,现在倒是能肯定藏自己运动服之人便是廖鸣露了。

    她捏了捏皱起的眉,被迫跟着几人朝医务室走去。

    廖鸣露安静地躺在床上,崔易禾守在她的身旁,姜清风在医务室站了一会,没了耐心再等廖鸣露醒来,直接离开医务室。

    见她离开,徐书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崔易禾,原本想说的话被咽回肚内,跟着也离开了医务室。

    走廊上,徐书禹叫住了姜清风  。

    “怎么了?”

    徐书禹站到姜清风的面前,他靠着栏杆,看着隔着几间空教室的医务室:“今天这件事情,你心中有结果了吗?”

    “有了。”姜清风抿唇。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知晓对方心中猜测的名字。

    姜清风抬手揉着太阳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

    “你是廖家人吧。”

    这不是问句,姜清风听见徐书禹的声音后愣了一会才点头。

    “你觉得你的出现谁会开心,而谁又会不满?”

    “……”

    姜清风沉默,她回忆着廖鸣露的种种举动。

    从开学前廖鸣露祈求自己不要说出廖家女的身份,到每次她站在崔易禾背后微妙的神情,以及崔易禾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怪不得。

    原来是这样。

    想通这一切后,她没有落寞,反倒是嗤笑一声。

    “我真的很奇怪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想法。”

    姜清风趴在栏杆上,看着偌大的校园,眼神带着嘲弄:“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做什么,一天那么多心眼,她也是,许彤也是,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行吗。”

    “真当我稀罕当这廖家人啊。”

    “可别无差别攻击。”徐书禹也趴到栏杆之上,清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双眸明亮清澈,看着医务室的方向。

    “崔易禾就挺干净纯粹的。”

    姜清风难得白眼:“她那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