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你亲亲我
林路还没回答。
“好啊。”明央坐正， 专心看着摊开做到一半的题，半分视线都没分给林路。
林路看着，心里陡然一空， 看着他小同桌看似平静的表情，兀得有点慌。下意识地补救，往左边靠了靠，明央眼风都没扫过来， 只是往里面又坐了坐。
林路急了，眼里一阵慌乱， 小同桌还没这么生过他的气， 也不说话，就不理他。
“我们不保持距离，我错了。”林路害怕明央拒绝，死死地一把抱紧明央， 声音无措又恐惧， 带着点颤抖。
明央背着林路的面颊上轻挑着抹笑，声音淡淡，“不是看到了不好么？”
“没关系， 房间关着。”林路决定贯彻不要脸的方针，只要明央不挣脱，他就不放。
“那你亲亲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林路方寸大乱。
明央能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刹时一僵， 搂着她的双臂收紧了几分，耳边的呼吸声突然加重、紊乱。
“好。”
他喉咙有点干。
明央轻推了下，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然后直勾勾地笑着，手指示意了下， 然后等着林路行动。
别看他们刚确定关系时出格，但之后亲密接触都很小儿科，不过是牵手和拥抱，亲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当然也算上亲脸。
明央不介意，但林路是个老古板，生怕亵渎了她。
当然，林路强忍耐着的表情也很诱人，很可爱，明央百看不腻。
所以她乐在其中。
像桃花瓣儿似的娇嫩细腻的唇紧紧锁住林路的视线，比之前红了，忙着还债整天过得紧巴巴的小同桌唇色苍白，现在总算健康了点，多亏了他的投喂。
嫩嫩的，软软的，他之前尝过。
林路的思绪乱跑着，横冲直撞。
头一点点往斜下方移动，两人的脸越来越近，柔软的炽热的呼吸交缠着，林路的吻轻轻落在了明央的脸颊上。
明央眨了眨眼。脸上有点热，房间窗户是不是没开。
林路垂眼，视线内全是明央。
“央央，小路，出来吃饭了。”门外的声音很突兀，是傅岚女士。两人咻地一起站了起来，凳子往后撤了一大步，晃了两下，差点倒过去，林路单手扶住。
明央：“好。”
扭头挑眉，笑起来梨涡有点醉人，林路有点晕乎乎头重脚轻的感觉，“我们出去。”
“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表情仿佛刚见面就确认关系的小夫妻，疏离中带着点奇怪的和谐，而且不容人插入。
饭桌上热热闹闹的，俩偷摸摸的小情侣也笑得自在，林路眼神一次又一次中途路过小同桌的脸，嘴角控制不住，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
周末转瞬即逝，新的一周又开始忙得团团转。
老杨的腔调响彻高三一班，手撑着黑板边边挽着袖子讲。
张婉芳盯林路盯得更紧了，这小子别的科都能稳步往前进，怎么就英语大跳水？一上一下的，上限不高，下限让人心脏受不住。
而资历最深年纪最大的语文老师守住了理科班级语文的底线，上课做物理的行为坚决抵制。
老头眼睛透过镜片：
“语文不重要吗？高分数段语文才是拉开差距的关键。”
数学？物理？你们这群小崽子都做到极致了，差那一点点无伤大雅。”
“语文呢，那一点点分好意思？下面班级的平均分有时候都比咱们班高，我这一大把年纪的脸都挂不住……”
……………
升旗的日子挪到了周三，周一周二的连阴雨在周三荡然无存，万里晴空，照得原中崭新发亮，带着蓬勃向上的劲头。
正在升旗台下准备检讨道歉的于建明，脸色黑得想杀人。
“往前走走，校长快讲完了。”
教导主任一推，于建明踉跄了一步。
前面排得整整齐齐的各班级、尤其是前面的同学一阵骚动。
视线齐刷刷地盯着于建明，窃窃私语，时不时捂嘴笑。
笑？还敢笑？！于建明嘴角颤抖，一口牙差点咬碎。
“喊你呢，上去！”
又被推了一下，于建明黑着脸登台，回头的那刻翻了个白眼，教导主任手里的棍子抖了下，胸口起伏，果然是欠打。
于建明抻开被攥成团团的检讨书，往高三一班的后排看，没看多久就被旁边的老师示意，快开始！
咽了口唾沫，下面学生队伍里的别样眼神和笑声让于建明的怒火与憋屈更膨胀了几分。
“我是高三一班的于建明，今天借着升旗的时间，在此进行检讨。因为嫉妒……”
于建明心不在焉，视线又飘向队伍的后排。
仔仔细细检查几遍后……
于建明发现林路居然眯着眼在睡觉……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居然在睡觉！
林路不该怨恨自己吗？他居然睡觉！
一向高调且有钱的于建明最受不了被人忽视，仿佛他就是一粒沙子一样，不值得一个眼神。
于建明气得脸胀红，声音越读越大。
不是，读个检讨那么骄傲的吗？哥。台下的狐朋狗友，嫌丢人偷偷溜走了。
校长点了点头，态度还是有的。
明央就近戳了戳林路的胳膊，昨晚偷鸡去了么困成这样，老杨眼神飘过来好几次了，脸色越来越黑，风雨欲来。
毕竟，扣风纪分可是跟动老杨的心肝儿没什么区别，他们原中班主任的补贴还是可以的，前提是保持好班级的量化分。
“怎么了？”林路揉了揉眼睛，在宽大校服的遮挡下顺势握住明央的手，微微靠在他小同桌身上。
“站好，老杨一直看你呢。”
明央抽出手，把林路推直了。
“看就看呗，又不会少块儿肉。”林路打了个哈欠，要想跟上他小同桌的进度，花的功夫那可不是一点点。
“老实点。”明央捏住林路胳膊，掐了一把。
林路站直：“行。”
“好好听，罪魁祸首正检讨呢。没想到是于建明，他不是说你给他们男同胞争气了么，不是挺骄傲的吗？还举报你？”明央压低声音。
“嗤。”
林路低头，眼神停在他小同桌脸上。
“他那是拿我给“男同胞”贴金，毕竟他也在男同胞之列。但同性对同性的恶意往往最大，尤其是对于心思不正的人。他嫉妒我呗。”
“你不抬头看看？”台上的于建明，脸烧得通红，声音大得像是要杀人。
“给他脸了，他不配。”林路继续盯小同桌。
“也是。对这种人，不在意才是最大的打击。老杨没把他发配出去？”
“估计快了，正和校长磨着呢。”
他上次被叫去校长办公室不小心听到了。
散会后，各班分流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之后的复习生活平静无波。其实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林路这匹黑马太突如其来，打乱了不少人的小心思。
正常来说，但凡有黑马，高一高二早就在成绩上显现出了苗头，尤其是那些成绩起伏大的学生，化身黑马突然窜出来的几率更大。
但林路不是，一向平平无奇在一班不出挑的成绩甚至经常被科任老师忽略，突然一骑绝尘，惹了不少人的眼。
之后的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成绩隔夜就出来，哗啦啦的成绩单，如出一辙的第一二名，稳如泰山。
第二三名的成绩咬得死死的，但原中学神的地位不可撼动，二三十分的分差让人不敢起任何小心思。
虽然没拿过第一，但林路黑马的名头算是坐实了，人家是真有黑马的实力。
紧张的复习节奏容不得小心思泛滥，所有人都专注自己，查漏补缺，幻想能在高考脱颖而出。
时间在卷子的翻动间流淌，黑板上三位数的倒计时也来到了两位数。
明央将成绩稳稳地保持在七百二左右，不管卷子的难易程度如何。无非是和第二名差二三十分还是三四十分的区别。
当然，林路这个万年第二心态还挺好。
每次成绩排名，两人的名字紧紧贴着的感觉真不错，林路看了眼年级第三的分数，紧迫感马上就上来了。
目送林路去往办公室的悲惨背影，明央替他祈祷。
英语真是缺根筋啊，再怎么补习，提升程度还是有限，学委的英语足足比他高十来分，也亏他能把学委压在底下。
明央摇摇头，趴桌子上休息。
“林路，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听力怎么能错成这样！还有这个阅读，不要多想不要乱想，还有这个作文，好榜样就在你旁边，怎么就不会主动去熏陶熏陶？！”张婉芳气得手抖。
这小子的问题，偏偏校长跟眼瞎了似的来找她。
还想再培养一个明央那种状元苗子？
也不看看这小子是不是那块料？
“我尽力了，比之前好多了吧。你总得允许有人就是天生英语不开窍吧？一百二差不多了，之前一直倒数才一百零几，人要学会知足。”
林路苦口婆心地劝着对他要求太高并且有点过分不知足的英语老师。
“你现在一百二也是班级倒数！”张婉芳的声音劈了个叉。
林路嘴角一动，张婉芳看得那是一清二楚。
“你笑！你还敢笑！”张婉芳咬牙切齿，她就不该一次又一次地叫着小子来、纯纯是给自己找气受，死猪不怕开水烫，从来不从自身找问题。
张婉芳气得踩着高跟鞋哐哐王校长办公室走，之后再也没找过林路单独谈话，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林路。
林路没眼色，拎着水杯乐呵呵打招呼，“张老师早！”
走进开水房，林路把兑了精力液的两个水杯接满水，他小同桌的要温一点。
死机好长时间的学习系统“叮”地一声突然上线。
【林路，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林路手一抖，热水浇在了自己的食指侧。
第32章 换绑
林路：【怎么了？】
学习系统：【…精力液不足。】
林路：【你不是说随便用的？】
学习系统心虚了半秒随即理直气壮：【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考不到第一， 我也不会没能量了啊。你要一直考第一的话，现在想用多少就有多少！而且，你之前用的还是我给你垫的呢， 本来想着能回本，谁知道你坐稳第二这个宝座了？】
哟，这蠢系统还学会pua了。
林路挑眉：【系统的精力液还要以我考第一为代价？难不成偷偷从我身上吸什么东西了？】
学习系统怒了！
这完全是侮辱它的统格！
它堂堂星际出品的正版学习系统绝对绝对不接受任何污蔑！
【怎么可能？我是正规系统！再说了，精力液是星际时代最不值钱的东西， 用得着什么代价么……】
林路：【不值钱的话……】
学习系统一个激灵，忙道：【我是学习系统！学习系统！精力液也要我拿能两转换的好吧， 你不考第一我哪里来的能量。】
学习系统越说越委屈， 它怎么就这么可怜啊，碰上这么一个不求上进的宿主。要知道完成任务可是好多钱奖励的，怎么就它的宿主不感兴趣？
系统抽噎着碎碎念。
【什么？】林路听到了关键词。
【啊？】系统泪眼朦胧，委屈抬头， 宿主叫它做什么？
林路咳了一声：【你是说考第一的话， 有金钱奖励？那是以正当形式发放的吗？彩票还是凭空出现？】
【直接打到宿主账户。】学习系统下意识回答。
林路：【不行，这不合法。万一我被发现大笔资金无征兆地流入会被警方怀疑，你是故意不想我好的是吧？】
【啊？其他人不会发现的。】
系统有点懵， 前辈没告诉过它这个问题怎么处理啊？系统攻略手册上也没提，它敢保证没有，都翻258遍了。
【你怎么保证不会发现？万一警方查到了我怎么解释。】
林路语气淡淡的，很有压迫感， 学他小同桌的。
淡淡地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去吧。
【……】
系统低头羞愧，作为一个辅助宿主走上事业巅峰的统子怎么会让宿主陷入这种困境。
【要不这样， 我去买彩票，你把我买到的彩票换成对应的金额奖励加入彩票系统里面， 虽然我麻烦点，但至少来路正当。】
学习系统的脑袋更低了，恨不得变成拟态马上消失。
【那会不会麻烦宿主了？】
哟，这个蠢系统居然称呼他宿主？不是一直连名带姓地喊么。
【唉，那没办法。让我是冤大头呢。】
【谢谢你，宿主。】学习系统郑重地道谢，把这次的教训记进本本里。
【对了，要去掉扣税的钱。】林路不忘补充。
【好。】
学习系统决定，奖励按最高的发，它一点都不克扣，emm……它只留百分之五。
【那就这样了，先回去。】
学习系统突然想到什么：【可是宿主，你之前知道的呀，我一开始都和你讲了系统的奖励机制，你说不感兴趣的。】
林路：他能说他没听吗？当然即使听清楚了，当时的他也肯定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的他很有兴趣。
林路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旁敲侧击，套一套这个蠢系统的话。
林路坚定：【你记错了，你没说过。】
学习系统想了想，系统攻略手册上确实提过，新手系统容易出错，所以它真的有可能没和宿主说？那这段时间岂不是都怪它。
系统有点心虚，数据流闪了闪光。
林路一心两用，大步流星往教室走的同时还在和系统聊天。
【如果，我一直考不到第一的话，要不你就换绑定的宿主吧，我也不耽误你。】
【呜呜——】学习系统感动地发出悲鸣声。
【宿主你真的太好了，我绝对不离开你！好好督促见证你走上事业巅峰！】系统感动地泣不成声，它第一次绑定宿主，就遇上了这么好的林路。
林路脸色一僵，这小蠢货是真蠢。
【但是，我要是实在不行，没那个天赋，就不用耽误你的功夫。】学习系统刚想出声，林路加快语速：【而且！强制学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学习系统一愣，这样吗。
【你就换绑更有天赋更努力爱学习的人，这样你也可以更快地积累能量。不用非要找我身边的人，换了宿主后我们频繁见面影响你和新宿主的关系，不如各奔前程。】
林路语重心长，缓缓道来。
学习系统泪流满面，越想越感动，不！它就要待在林路身边，换个宿主也要，林路永远是统统心里最好的宿主！
那找谁呢？
学习系统强抑住悲伤。
有天赋的……
还努力的……
有天赋至少不能比林路差，学习系统的眼神躲了躲。还努力的，肯定要比林路爱学习肯下功夫。
那，有谁呢。
林路任由学习系统慢慢想，他从提前给她留好位置进去的明央身后穿过，悄悄抓住他小同桌细嫩冰凉的手，轻轻捏了捏，像一捧新雪，轻盈又脆弱。
“林路！”明央低声叱责。
林路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是后排的女生，捂着嘴激动地两个人对着瞪眼，林路收回视线，又轻轻地捏了捏。
明央反手“pia——”拍红了林路的手背。
惊地系统猛然一醒，怎么了。打开视角一看，什么也没有，面前正对着林路的同桌/竞争对手/学习伙伴/年级第一/全市第二……
对啊！系统一激动，数据流蹿了蹿。
它可以绑定明央啊，学习好还努力，天赋型选手，重要的是还能留在林路身边，改变一下磁场还能和林路说话呢。
真是个十全十美的计划！它果然是前辈夸奖过的最有潜力的新人，解决问题的能力那是杠杠的！
只不过，要对不起明央了。
学习系统才知道它也不是人见人爱的，被逼着学习走上事业巅峰原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关键的是，它发现，人类的原则性很强，不会为金钱所屈服。
它统统也是很聪明的，林路虽然问了奖励，但那是给它出主意完善奖励漏洞的，对金钱丝毫没有一点兴趣。
学习系统抱着愧疚的心思绑定明央。
【叮——】
【宿主你好，我是您的学习系统2222，接下来由我来带领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走上人生巅峰！】
熟悉的声音在明央的脑海里响起……
嗯？这个系统、还可以换绑？林路把它给自己了？
肯定不是这个蠢东西自己的想法，脑子直来直去的绝对想不出这种事情。只能是林路撺掇的。
明央素白着一张小脸，眼睑微垂，睫羽轻颤，像是受到了惊吓。
一见宿主这般表情，学习系统重新拾起了自信心，新手教程就是这么教的，接下来它需要安抚新宿主。
明央余光看了眼林路，表情若有所思。
而林路听不到蠢系统声音了，它去绑定小同桌了，这样他小同桌就可以有钱了。他看见明央的眼睛动了动，果然这种和常理不符，违背马克思主义的东西他小同桌很震惊，但表情管理地很好。
林路：骄傲jpg.
而学习系统正在组织语言，用最恰当的方式安抚宿主是它们优秀系统的必备职业素养，系统挺了挺胸。
【宿主你好，我是来自akbtj3795星球………】
明央抿唇，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你好，2222？】
学习系统咳了咳：【宿主称呼我系统就好。】
明央嘴角一颤，轻笑出声。林路看过来，果然蠢系统还是有用处的。
【怎么了…】学习系统摸不着头脑，试探。
【系统，你很可爱。】明央夸奖，眼睛里带着清透的笑意，凉沁沁的，【以后多多指教，共同进步。】
【好的好的！】
它果然挑到一个合格、不、优秀的宿主。
第33章 命运的馈赠
在接下来半年里的的紧张复习时间里穿插了大大小小几十次考试， 明央牢牢地把控着原中的最高分数，也雄踞全市榜首。
在尖子生眼里，本来就极具威胁力的明央， 稳扎稳打登顶后再没被拉下去过，恐怖如斯。
学习系统高兴疯了，原来宿主争气是这种感觉，能量哗啦啦往上涨， 受益的学习系统现在是明央的狗腿子，分毫必争地钻总系统漏洞给明央拿好处。
明央最缺钱了， 虽然宿主没说， 但聪明机智的学习系统都知道。
明央没钱，所以早餐是林路给的；
明央没钱，所以衣服洗得发白也不舍得扔，还说念旧舍不得， 哼它就知道， 明央不愿意给它添麻烦，呜呜呜感动……
明央缺钱，明央妈妈要治病的， 学习系统永远都忘不了，明央控制着眼泪，和它说要好好学习好好赚钱，带妈妈去首都治病；
没关系， 它可以把奖励最大限度地兑换成钱、不，彩票！
这样，宿主就有钱了。
沉迷于给宿主喊666和努力钻总系统漏洞贴补明央的学习系统早就忘了自己的前宿主， 更忘记了要联系林路。
等着学习系统汇报情况的林路：………他就知道，这小蠢货， 一定玩不过他小同桌。
虽然时间久了，但林路还记得以前冷淡孤僻的学神是怎么轻描淡写让于建明说不出话的，又是怎么收割全班同学的崇拜的。
小小系统，更是不在话下。
黑板上红色加粗的粉笔字彻底进入了一位数的倒计时，全校都进入了紧张静寂无声的冲刺尾声。
傅岚捡起工作的同时，不忘给要高考的明央送汤送饭，正是关键时期，她这个妈妈不能拖后腿。
在林琳的影响下，傅岚捡起煲汤的手艺。
于是，明央和林路过上了天天喝汤的日子。
“林路同学，你的汤。”明央主动揽过了这个活，负责把汤从学校的栅栏旁接过，并带到班级里。
为什么呢？
林路不给她打水的机会，明央没办法把精力液放到林路的水里，只能偷偷放汤里。
“谢谢明央同学～”互喊对方同学好像成了两人默契的暧昧，疏远克制又带着无形的亲近与纠缠。
林路接过，抿了一勺汤，垂着的眼倏忽一亮。
果然，他的小同桌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拔，每顿都毫不吝啬地给他加精力液，还找借口，偷偷的，太可爱了吧。
林路忍不住悄悄把手放下去，寻到明央冰冷柔软的手，轻轻握上去。
明央想抽走，但犹豫了一下，就被紧紧握住。
也是绑定系统后，明央才知道系统出品的东西要想给其他人使用，必须以两倍的积分兑换，明央无所谓，她的积分用都用不完。
但林路……
明央想了想学习系统的要求，大概积分有限，甚至可以说是匮乏。但她的水杯里好像没缺过。
原来，林路那么早就喜欢自己。
明央觉得再多喜欢林路一点。
这么个好人，不多见啊，最好拐走绑死了这样他逃都逃不掉，老老实实地给她当牛做马，赚钱养家。
明央做不到爱得这么毫无保留，但她这种自私理智的人人最喜欢林路这种老实人。
你爱我我才能喜欢你，估计只有老实人才愿意。
明央琢磨着攒够了，就问学习系统能不能把金钱奖励兑换成彩票。
学习系统大惊：【你们俩怎么想到一块去了，果然是…】学习系统捂住嘴，差点说露馅儿了。
明央心里一动：【我们俩？】
学习系统脑瓜子疯狂转着：【我是说宿主你和我之前最优秀的一位前宿主都这么说过，也太巧了吧* 。】
学习系统在明央面前的伪装是一名有丰富经验的成绩优异的最佳毕业统，所以肯定要接手好多位宿主才专业。
明央：噢，林路也提过……
【这样啊，好巧啊，不知道能不能认识认识。】
你们本来就认识啊。
但系统不能说出口，万一明央生气了怎么办，恨它把她当成备胎，人类都不喜欢这样被对待的。
【唉，真是不巧，那位宿主不在这个世界。】
明央：我就静静地看着这个蠢东西瞎编。
不过系统办事情还是很给力的，奖励折换成彩票的钱它自己给垫上了，算是弥补奖励漏洞的。
统统肉痛呜呜呜呜
【谢谢你，系统。】明央眼神透过虚空，她是真的感谢，有了这笔钱，什么事都迎刃而解。
当然不仅仅是谢谢这个蠢东西，明央余光看着被阳光洒满半边身子的林路，也谢谢林路同学。
林路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往右扭脸，看什么？这么好看啊。林路小声对口型。
对啊。明央笑着回。
你最好看、你最善良心软不设防，让她轻轻松松从他身上谋利。
不过……明央按住微微加快的心跳，胸膛似乎在震响。
她回馈给他想要的。
按照系统的指示买了彩票后兑奖交完税，明央手里还剩下几千万，本来想直接把现在住的二居室给买下来。
傅岚阻止了，这是央央的运气换来的钱当然要留着给央央当保障的，她捡起工作适应地很快，之后攒点钱再买。
明央想了想，也好，没多久就要去首都，说不定到时候去首都定居。
教室里的两台空调无声地工作着，驱散着炎热夏天的威慑，也为马上要踏上考场的学子们保驾护航，扫清天气障碍。
“林路，等我们高考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明央转着手里的笔，随手在卷子上写一个答案，迅速翻页。
“嗯？……！”林路随口应着，反应过来就是一整个震惊。
是学习系统的事情吗？他小同桌这么信任他，连这种珍贵的东西都愿意和他坦白，林路的心里接二连三地塌陷着。
林路把之前自己怎么对待如此“珍贵”的礼物的种种全忘记了。
“好。”林路激动地颤声，虽然他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兴奋得不能自已，央央愿意把自己的底牌统统翻给他看。
“你都不好奇的？大胆猜，猜对有奖。”
“不用，我等你告诉我。”林路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一刻。
“好啊。”
明央觉得，高考后就告诉他吧，万一他接受不了，先分手的话……
不可能，否则腿打折。
明央勾唇。
林路抑制住激动万分的心跳，专心专心……他可是要和他小同桌去一个大学的，不能掉链子，一点意外都不能出。
高考那天，晴空万里，阳光不燥，微风柔柔的。
一切都顺理成章，本来该万众瞩目，紧张隆重的两天平平淡淡地结束了，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哨响，所以人从教室里鱼贯而出。
林路走出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明央，也可以说他的眼里只有他小同桌。
林路加快脚步，大步越过人群，拥上自己喜欢的人，一阵暖流涌上心头。终于结束了，他们的新生活也即将开始。
明央回抱过去，人群越来越少，两人在角落里拥抱彼此，像是黑夜拥抱月光，白天环绕炽阳。
明央眼睫毛颤了颤，贴近林路的耳畔。
“林路，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听见了你和那个蠢货说话，后来我是蓄意接近你……”
就在露天下，不远的大路上车辆轰鸣声远远近近，这不是一个坦白的好地方更不是好时机，但明央就是想开口。
把一切都坦白，如果林路的反应不如她愿……
明央的眸色深了深。
“明央，谢谢你来爱我，我很荣幸。”林路垂眼温柔又虔诚地轻吻了吻明央的额头。
他从来没有这么感谢系统过，感谢它让明央主动踏入他的生活，给他机会。
也谢谢他自己能够遵循内心，俘获她的喜欢。
林路笑得胸膛震响，紧紧搂住明央，像是搂住命运馈赠的礼物，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明央错愕，哭笑不得，恋爱脑原来有这么强大的逻辑吗？
但悬着心悄悄无声地落下。
第34章 大学生活＋if线
来到首都后， 明央最先做的事情是买房，买完才告诉明妈妈的，她选择的时候最先考虑的是医疗条件和社区的服务。
傅女士的病必须接受长期正规的干预才能有一步步向好的可能， 这是当年负责诊治的医生和她说的。
在明央的软磨硬泡下，傅岚顺着女儿的意思，搬家住进新房子，接受治疗。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定， 明央专心扑在提升自己上，在系统的加持下事半功倍。
医学院的大魔王谁人不知， 谁人不晓。能进这所学校的都是天之骄子， 明央依旧像是在原中那般如日之升。
医学院的公共课在综合楼大教室上，还没上课，来来往往很多人。
“明央同学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不能。”
明央头也没回， 声音冷淡。
“真的不能吗？”那位同学显然有点遗憾和被打击到。
“同学， 首先……”明央只想尽快把这人打发走，不然坐到自己旁边只会有麻烦，林路知道了又要和自己闹， 偏偏她又没理。
一抬头……
明央翻了个白眼，坐了回去。
“要坐快坐，一天天无聊的，要不要我把联系方式给你啊？”明央一把拽住林路后背衣服， 把人拉到座位上，周围都是看热闹的。
林路在万众瞩目中落座。
他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小同桌学医课表排得满满的， 想要找机会约会几乎是见缝插针，但伟人说了， 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上。他们新时代青年必须好好贯彻。
明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脸皮那么厚……
“你没课？”
“我没有，来陪你。”
“谁让你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我只能委屈点，主动送上门了。”
林路往明央那边靠靠，在她耳边说话，热气弥漫萦绕在耳边，明央一把推开。
“想上课就好好听，自找苦吃。”明央抬眼看ppt。
铃声一响，林路想走也走不了了。
医学院的公共课虽然要求没那么苛刻，但也是不允许玩手机的，教授头发花白，戴着眼镜，但视线所到之处，所有人都感觉是在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往书包里一丢，端正坐姿。
“手机？”
林路乖乖上交，唇角荡漾，他小同桌要查岗？
然后就见明央把手机放进包里，一个巴掌落在林路背上，小声道，“既然来了，别浪费啊，于老师讲课挺有意思的。”
林路嘴角一抽，视线对上了镜片下的锐利眼神，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心里就是一咯噔……
“明央旁边的那位白衣服男生，你来回顾一下我们上节课主要讲了哪一块知识，具体说说细节。”
于教授扶了扶眼镜。
林路左看右看站起来，周围人的目光也聚了过来，倒不是好奇谁这么倒霉被老头点起来，而是想看看哪位勇士这么大的胆子坐在“高岭之花”旁边。
“对，就是你。这位男同学你来回顾一下。”于教授肯定地点点头，笑得很和蔼，像是邻家爷爷。
林路碰了碰明央的胳膊。
离得近的同学眼睛一震，这谁啊！敢碰明神，不怕被冻死吗？
明央不动如山，她不认识旁边的人。
林路碰碰明央的脚。
明央往里面坐了坐，死道友不死贫道。
“同学，知道多少说多少就可以。”“邻家爷爷”—于教授催促。
林路闭了闭眼，想好了要向小同桌讨要什么好处，然后磕磕绊绊，到专业名词不确定的时候跳过，挑着捡着说了点东西。
于教授笑着点头，然后变脸皱眉。
“好，坐下吧。这位同学你的基础知识很不合格啊，咱们反复强调的东西怎么还能叫错名字呢，不过看来上节课时听了的，下去好好掌握一下。”
林路迅速落座，寻摸着握紧明央的手，狠狠捏了捏，小同桌狠心啊。
一张纸条传过来，高岭之花在认真听讲。
林路扯了扯嘴角，打开纸条。
——林路同学什么时候还偷学了医学知识，准备拿双学位啊（笑脸）
林路左看右看，越来越觉得小同桌手画的笑脸可爱，嘲讽的语气瞧着也顺眼不少，火气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散了。
提起笔，林路笑着回。
——哪里哪里，明央同学的专业哪里是我能挑战得了的，只是某位同学忘记丢在我家的笔记是谁给她整理的。（笑脸）（笑脸）
看了眼老头，林路把纸条原路推过去。
明央脸色一僵，一直关注的林路握了握拳，暗道：yes！他终于让运筹帷幄风雨不惊的小同桌吃瘪了一回。
暗爽的林路没看见明央飞过来的眼神。
悄悄躲起来的系统又缩了缩自己娇弱的身子，自从在前任宿主和现任宿主坦白后它也脱了马甲，不敢掺和一点，它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统统啊。
***
———如果系统不出现———
“林女士，我都说了我没毛病你还不信，非要来浪费时间。”
三十出头的男人戴着眼镜，清隽斯文的外表像是酿得正好的白酒，凛冽醉人，无奈的表情让整张脸生动起来。
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林琳走在前面，“没问题也要来检查检查，天天蹲在实验室，没病也要蹲出病来了。”
“妈——”
“你别叫我妈。”
林女士的无情像是秋风扫落叶，刮得人心里凉嗖嗖的。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林路撞到了人，两人都踉跄地后退一步。
林路先一步站稳，然后急忙扶住这位救死扶伤的白大褂。
白大褂一抬头，没有一点碎发的脸就闯进林路眼里，清冷的气质让林路一恍惚。
“谢谢。”声音也如珍珠落玉盘，圆滑又清润。
“不客气。”林路收回手。
眼见着白大褂就要走，林路鬼使神差地拉住她的衣服。
“有什么事吗？”白大褂问。
林路的声音有点艰涩，“你是明央吗？”
白大褂的表情有点疑惑，像是在想眼前的人是谁。
她不记得自己，林路心脏突然酸涩。
也是，高中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也没机会再见面，她同学聚会也一次没来过，像是把过去彻底抛弃。
他知道，明央高考失利去了s省学医。那个有熊猫的地方，他去了很多次，也去了那个有银杏的校园，但他们大概是没缘分的，一次都没偶遇到。
他也踌躇，现实的阻碍因素太多，她现在一定也无心恋爱……
没想到经年之后，会在首都相遇。
也对，她的朋友圈里发了她来首都继续攻读的消息，他来北京也是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碰碰运气，看命运会不会眷顾他。
“我是林路，我们高三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林路笑得很爽朗，带着成年人的礼貌。
“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有空一起吃饭啊，我现在有事就不招待了，老同学见谅。”
转身白大褂就离开了，卷起一阵风，在他的心里刮沙尘暴。
“好啊，有空联系。”林路挥了挥手，心里苦涩地像是被苦瓜汁浇了个遍。
成年人的寒暄大家心知肚明，说是联系，但明央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给他。
虽然他有，但明央不知道是他。
“走啊，发什么呆。”林琳女士催促。
“妈你先走，我还有点事。”
林路转头就跑，追着明央的方向。
三十多岁的人仿佛再少年，回到那个炎热的青葱夏天，他的旁边是那个自己不敢打扰的高岭之花、原中学神。
高中明央过得很苦，后来听说她妈妈出事，家庭变故，明央更孤僻冷漠了。
那时候的林路自卑又暗淡无光，蠢蠢欲动的心思按压在深处，只有酸涩涌上心头。
无名的笔记、陌生人的祝福、廉价的礼物和贺卡都是他，但他不敢认领也不敢表明心思。
她够苦了，他一点心理负担都不想施加给她，那个亮在他世界里的清冷月光。
但现在，他想试试。
有没有可能……
奔跑在楼道里，林路的眼角沁着泪光。
“明医生！”林路喘着气。
他的清冷月光回头，笑了笑，“林路？”
“不好意思啊，忘了给你我的联系方式，有空带你家先生，或者男朋友，咱们一起聚一聚。唉，估计咱们班现在只剩我一个光棍了，就这么单了十来年。”
林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角的细纹淡淡，裹挟着时间的沉淀，格外醉人。
明央忍不住看了几眼，林路的笑容更灿烂了，像是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
“我没结婚，所以咱们班不只剩一个光棍。好啊，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吃个饭。”明央嘴角勾着笑，浅浅的梨涡冲淡了冰冷的气质。
“好啊。我来定吧！”林路握了握拳，掌心是湿的，全是汗。
“那我先走了，还有点事。”
林路看着纤长的白大褂身影，眼角的泪光闪烁着，真好，她还没结婚。
自从那次约饭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林路单方面觉得他们已经可以称得上朋友了。
“林路，上次说好的给你介绍的你傅阿姨家女儿，周末去见见，不合适的话就当交个朋友。”
“我不是说了拒绝的吗？”年纪一上来，谁都逃不掉催婚、相亲。
“你不是说你对医生有好感吗？你傅阿姨家女儿就是医生，还和你同龄，有话题聊。”
“人家闺女那可是优秀的高材生，配你那是绰绰有余的，我好不容易跟你傅阿姨争取的机会，你小子还不赶紧抓住，难不成要打一辈子光棍？”
“妈——”
“打住，你别喊我妈，到了你就会感谢我的。”
林路再要开口，电话啪一声就挂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林路刚从实验室出来就直奔林女士给的地址，想和那位女士说清楚，他没有谈感情的打算。
靠窗的位置……
林路走过去，那位相亲对象像是感觉到了视线，就抬起了头。
是明央……林路突然局促，手拂了拂有点皱的衣服，把头发顺了顺，心里忐忑不安，林女士怎么没让他看相亲对象的照片啊！
“林路？是你啊。”
看着明央的眉眼，林路迈开僵住的腿，上前，“是我。”
是我。
跨越十一年，我们终于有了可能。
感谢命运，也感谢你。
当然，也要感谢林女士。
第35章 深情默默守候的秘书
“明央， 你进来。”顾琛挂掉电话，揉了揉眉心。
抱着文件夹的女人纤长穠丽，眉眼如画， 走起路摇曳生姿，推门而入，一见到坐在办公椅上的人眼睛就深情朦胧，她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顾总， 这是您要签的文件，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明央声音柔情似水。
“去机场接一下云娇娇。”眼见着自己的得力助手眼神暗淡下来， 顾琛也没办法， 云娇娇那个女人一直针对他的秘书，抱怨明秘书喜欢他。
但明秘书不是别的女秘书想开就能随便开的，她跟了他四年，方方面面都无可指摘， 专业能力比男秘书强， 在酒会上也日益游刃有余，算是他培养出来的，再想找一个合适的也没那么容易。
再者说， 只要他没那个意思，他们俩那就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明秘书也没表明心思，他主动开口那不是自作多情么？
一个小姑娘喜欢自己， 他还能控制她的心不成？
本来得不到爱情就够可怜了，云娇娇那个女人还要炫耀和他的恩爱，小姑娘委屈黯淡的表情实在让他愧疚， 他只能多补点钱，小姑娘爱钱， 一说加工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给你多算点加班费，工资不能涨了啊再涨比老王的工资都高了，他来抱怨我可招架不住。”顾琛在外是个典型的霸道总裁，但偶尔也不介意和秘书开开玩笑。
“顾总，我不是想要加班费的，能不能换人去，上次和封氏地产谈的合作内容还有点细节没有确定。”明央是负责后期跟进的。
看起来明艳穠丽的秘书低着头看脚尖，嘴角微微地撇着，有点气鼓鼓的，梨涡都出来了。
顾琛一笑，还是个小丫头呢。
不过他不吃窝边草，只能辜负明秘书的一片痴心了。
“明央，你去。加班费照着原来的翻倍。”一句两句还是情趣，多了顾琛就容不下了，也就明央仗着他宠。
“好的，顾总。”
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明秘书，顾琛感叹，还是明秘书知情知趣，这是他教出来的。
“那你先下去吧。还有，林依依的消息继续找，不信她能逃到天涯海角去？”顾琛想起三年前的醉酒，那个倔强天真的女人，就咬牙切齿。
“好的。”明央收拾好文件，踩着高跟鞋准备离开，“对了顾总，昨天的张小姐怎么处理？”
“和她经纪人联系，把明光娱乐正在准备的项目给她们牵一下头，要是还有别的心思的话，顾氏的公关也不是吃白饭的。”顾琛的语气冰冷，他最讨厌女人的算计。
明央得到答案就离开，只要能应付那位大明星就得了。
顾琛那种多情又自觉深情的种马，你爱他的话，任何算计他都能容忍。
要是想算计得到好处，这位冷酷总裁那可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纤长白嫩的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明央露出高兴的笑容，这波戏没白演，到手五位数还多。
算算银行卡里的大七位数存款，心里安心又踏实，她这条路没走错。
霸道总裁的美女秘书怎么可以不倾心于霸道总裁，被总裁的王霸之气折服呢？
要知道龙傲天身边的红颜知己得到利益那都是轻而易举的，我没办法给你爱，就给你金钱，虽然这不是你想要的，但是这是我的补偿。
呕——明央想吐，但忍住了。
这都是钱啊！
尤其是在自己入职几个月后摸清楚顾总的脾性，嗯，是个典型的风流高冷霸总。对的，高冷但他风流啊！虽然看着一副性冷淡只为一个人倾心的模样，但床伴真的算下来，还不少。
但顾总不吃窝边草，还讲究你情我愿。
那就更好了啊！
作为深爱总裁的秘书，她能拿钱还不被吃窝边草，装一装深情，补偿哗啦啦就进口袋了。至于名声那算什么？公司里哪个女员工不对总裁犯花痴啊，她不喜欢才不正常。
能赚到她超强专业能力之外，年纪轻轻拥有大七位数存款，少不了这点本事。
老老实实搞事业的话，万一顾总突然觉得她好清纯好不做作居然不喜欢他堂堂总裁，然后对她这个明艳大美人起兴趣了怎么办？
她明央是一个俗人，只想把钱攥到手里，当然要是万千庸俗无味的女人之一。
不然就像林依依一样，被虐身虐心还带球跑了，顾总的女人还没她这个秘书过得好呢，爱情的苦她吃不来。
明央摇摇头，不行！不能高估自己，顾总怎么会看上她这个痴情无趣的女人呢。
走到秘书处，明央调整好表情，一副委屈愤懑不服气的模样，陈秘书忍不住来安慰明央。
“明秘书啊，顾总和云娇娇都订婚了，你还是想开一点吧。”陈秘书是见证了明央四年默默等候的人，但没办法，顾总这种黄金单身汉也逃不过联姻。
“我知道。”明央落寞地回到位置上，整理好东西，准备去接云大小姐。
心里有点激动，有点开心怎么办？
她的大七位数存款可少不了云大小姐的贡献，她、林依依都被云大小姐甩过支票，一百万呢，林依依怎么舍得丢，她悄悄留下了，之后赶紧兑换存卡里了。咳咳，顾总都不知道。
林依依带球跑，云大小姐被云老总送出国后，她就没大笔大笔的外快可以赚了。
只有十几万的月薪和补贴、奖金，还有陪顾总参加各种晚会的衣服，也归她了，她折价挂网给买了，充实她的小金库。
虽然顾总花心，但有钱是真给啊。明央盘算着，要是这段三角恋还能在修罗场一阵子，她还能继续赚，薅完顾总，薅云大小姐的。
云大小姐回来，顾总的床伴是要停的。当然不是说和云大小姐嗯嗯……
顾总和云大小姐至今的尺度还停留在牵手拥抱呢，不要问她为什么，她这个贴身秘书也管顾总私事的。
两家联姻，顾总总是要表现出态度的。床伴该断的都断干净，这工作还是她来处理，想了想五位数的加班费，明央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有时候免不了受那些拈酸吃醋的女人的麻烦，比如那位大明星张小姐，这种的，还是让顾总开口解决吧。
毕竟她这个深爱顾总的贴身秘书受不了这种刺激。当然她私以为，顾总也很乐在其中就是了。
说实话从进入顾氏开始，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言情小说，顾琛有多么不合理你知道吗？！他到底有几个肾啊，白天晚上都不休息的，白天忙工作，晚上也在忙……
但敬业的总裁，得利的是秘书，她的工作量少了呀嘿嘿。
面上嫉妒不满的明央拿着顾总几千万跑车的钥匙去接要刁难她的云大小姐。
总裁秘书处的秘书们摇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明秘书可真是执迷不悟。
“明妈妈，怎么了，我这周末就回去，小明宛怎么样了？”
“那就好，我去工作了，我们老板加班费给得大方，我能不干么？”
“相亲？好好好，我都听我明妈妈的。”
明央挂断电话，相亲？等赚够了钱她倒可以考虑考虑，男方最好斯文清隽不要太高，温柔的她最喜欢，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图她的钱。
明央停好车，就去接云大小姐。
“云小姐，这里。”明央靠着车，高跟鞋穿久了脚疼。
在云娇娇眼里，明央分明就是恃宠而骄，仗着顾哥哥的偏心，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也算是识趣，不像是那个林依依，贪心不足。
云大小姐翻了个白眼，优雅地坐上车，手里拎着的包晃着，明央一眼就看出是哪个牌子，价格太感人了，她记得很清楚。
“走啊，顾哥哥不是让你来接我的吗？”
“好的，云小姐。”明央毕恭毕敬，云娇娇反而不适应了。
“我告诉你，我回来就是要和顾哥哥结婚的，谁也别想抢走顾哥哥，林依依不行，你也不行！等我和顾哥哥结婚后，马上就把你开了！别以为顾哥哥……”
云娇娇嘟囔着，她小姐妹告诉她，顾哥哥参加的酒会都是身边那个娇里娇气的秘书陪的。
她看见明央就不舒服，一个秘书要长这么好看干什么？还敢癞蛤蟆吃天鹅肉，肖想顾哥哥。
说完云娇娇扭头不看明央。
“去顾氏。”
“顾总让我送云小姐回家。”
云娇娇哼了一声，接着明央就听见转账的声音，“掉头，你个穷鬼怎么配得上我顾哥哥，人要有自知之明。”
明央垂眼，表情落寞，像是受到了侮辱。云娇娇心里更畅快了，她随手转的钱就是这个穷鬼一个月的工资，就是为了羞辱她，人与人的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
“好的，那您和顾总沟通。”
“那是当然。”
云娇娇看不见的角落，明央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点开手机，嘴角压不下来。
云大小姐大气啊。
十几万洒洒水啊。
明央反手一转方向盘，跑车稳稳地停在顾氏大厦地下，看着骄傲地像小孔雀的云大小姐气势汹汹地走进大楼。
明央靠在座椅上，眯了一会儿。
叮咚——
顾总的补偿来了。
明央笑着启动跑车，停在顾总的车库里，拿着顾总付费的包包，乐呵呵地往自己租的公寓走。
洗完澡躺在软乎乎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白的毛。顺手同意了微信好友申请，明妈妈推的，要给面子。
应该是传说中的相亲对象？
头像是猫，怪可爱的。养猫的男生性格都挺温和的，不错。
第36章 被鸽了
总裁秘书办。
明央浏览完记下最后一行字， 这个刘总可真是龟毛，还不如顾总好伺候呢。
“明秘书，忙着呢？”语气有点酸酸的。
明央抬头， 这位脸上涂了好几层粉的男人端着杯子小拇指还翘着的，也是对顾总有非分之想的，只不过这位是只想一夜风流。
但这是不可能的，不是说顾琛洁身自好， 而是他是直的啊，而且很明显， 喜欢身材好的。
床伴都是清一色妖艳贱货挂的， 就连林依依那朵倔强天真的小白花的身材也是顶配的，只是穿衣风格看着灰扑扑的而已。
“嗯，顾总交代有事情，我现在去汇报。”明央一副唯命是从、兢兢业业为顾总服务的脸色让张荣哑了声。
高跟鞋嗒嗒的响声里明央听到了身后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已经习惯被公司的花痴明里暗里嫉妒， 没关系，她挣这份钱没有点代价她心里慌。
明央轻敲两下。
里面传来华丽的嗓音，“进。”
明央推门而入， “顾总，我梳理了明晚酒会上我们要重点接触的刘总和刘总夫人的资料，这里是筛选出来的重点，需要您大致看一下。”
“好。”顾琛低头又抬头， 觉得不对劲，“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明央垂眼，“云小姐希望我和您保持距离。”
淡淡的语气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顾琛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金丝眼镜下的眼神谁对视上去都觉得对方对她有意思。
“你是我的秘书，还是她云娇娇的秘书啊。”
“我是顾总您的秘书。”粉白的小脸上的情绪一览无余，“但云小姐是您的未婚妻。”
“顾氏还轮不到她做主。”顾琛最厌恶越俎代庖，“对了，林依依那个女人还没消息吗？敢带着我顾氏的血脉逃跑，就要承受代价。我给她的还不够多吗？”
顾琛双手抵着眉心，那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他也是被人算计的，怎么就不能听他好好解释呢？她一个弱小的女人怀着孕出事了怎么办。
明央嘴角一抽，这个问题绝对不是让回答的。
三年前顾琛和林依依绝对算得上倾城绝恋，而她是其中不起眼的痴情小秘书，负责老板的各种事物，包括给顾总的女人送礼物送衣服、还有事后清理……当然她找的保洁！
林依依为什么会跑呢？
因为这位浪子回头的顾总又被之前的床伴不小心算计了，还让怀孕的林依依撞了个正着。
狗血吧？总裁言情剧都没撒这么大的狗血，尤其是男女主角马上就可以幸福在一起的时候，就这么出意外了。
那位算计的床伴对顾总也是睡着睡着就真爱了，对林依依那是恨之入骨，姐妹你干那么明显是真不怕死啊。
然后林依依就悄没声儿地跑了。
浪子回头洁身自好的总裁从此封心锁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痴情秘书明央翻了个白眼：够了，床伴换得比床单还勤，晚上比白天还卖力，林依依也真是个背锅的冤大头。
总裁妈怨上了狠心的林依依，总裁未婚妻云大小姐恨上了拿走她顾哥哥心的林依依，整个商圈都知道顾总受了情伤，一蹶不振……
个屁啊，顾氏财运是真好！
竞争对手酸了。
知道内情的明央：顾琛可是男主标配，你们这些路人甲怎么比得上？她买的顾氏的股票一路向好，赚了不少呢。
“林小姐的下落现在锁定在了xx市，具体的位置小杨正在跟进，顾总您可以让小杨来汇报。”
小杨是秘书处另一位女秘，对顾总也有点小心思，当然顾总是知道的。
“好。”顾琛看着低头的明央，算了，让她去找林依依说不定更难受了。
“顾总，和尚氏地产合作的商谈就在xx市。”明央的声音不咸不淡，像是明明不愿意，但还是为了顾总的心情提醒。
“和尚氏那边通知，时间可以提前。”顾琛笑了笑，“你来联系，奖金双倍。”
“好。”明央蔫蔫儿地退出去了。
坐到办公位上，明央面色懊悔，忘了和顾总那个大猪蹄子提她不去酒会的事情了。转念一想，云氏那边肯定收到消息了，秘书处那位小杨可不就是云大小姐的眼线么？
云大小姐肯定不会放过和顾总一起亮相酒会的机会，那她就会被临时放鸽子。看见小杨又在偷摸摸打电话，明央把心放肚子里了。
第二天晚上，明央打理好自己，换上顾总友情提供的晚礼服，做了个头发。
就算被放鸽子，也要漂漂亮亮的。
明央自己打了车，出发。
另外一边，云娇娇怒火冲冲地找上了顾总妈。
“阿姨，你看看顾哥哥！明明我是他未婚妻，这么重要的酒会顾哥哥不带我去，还要带那个秘书去。这不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吗？阿姨～我的那群小姐妹估计要笑话死我了。我要去，你看我都做好造型了，肯定不会丢顾哥哥的脸和阿姨的面子嘛！”
云娇娇抱着王美心的胳膊晃呀晃，撒着娇，眼睛黏在俊美的顾琛身上。
“阿琛。”王美心开口，娇娇毕竟是顾家的未来儿媳妇儿，而且娇俏主动的女孩儿也能治愈她儿子那颗被那个坏女人伤透的心。
“妈—这是之前都定好的，人家明秘书也做了很多准备的，突然换人不好。”顾琛想到明秘书含着泪失落的眼神，总感觉自己更亏欠了。
“阿琛，不就是个秘书吗？还要做准备？不像娇娇从小就在这个圈子混，哪里用得着准备，那是如鱼得水。不要再说了，通知那位明秘书，今天晚上的酒会不用去了！”
王美心直接拍板定下。
顾琛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怎么了，顾总。我已经准备好上车了，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到，晚礼服是您准备的，还有专门做的妆造找的还是上次您推荐的那家* ，不能丢您的脸面不是？”
明央没等顾琛开口，就叭叭地说完了，顾琛肯定是来放鸽子的。
“明秘书，你不用来了。”顾琛觉得自己真是可恶啊，辜负了明秘书纯粹的爱情。
“啊？怎么了吗？是刘总…”明央惊慌失措，声音也夹着。忍住，小钱钱马上就要掉进她的口袋里啦！
“不是，晚上云娇娇去。”顾琛闭了闭眼。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顾琛能猜到小姑娘估计掉眼泪呢，于是不开口。
片刻。
“顾总，这是我的失误，忘记云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当女伴更合适，我一个秘书到底撑不起来。”平静硬撑的语气让顾琛心一软。
“不是你的问题，你想要什么补偿？”
“不用的顾总，您给我的待遇已经很好了，工资奖金都很满足了。那我先挂了啊，再见顾总。”
匆匆挂掉的电话，和颤抖的尾音，是一个女孩掩不住的心思，但她从来不给他感情负担。
这样的好女孩会遇到良人的。
顾琛想了想，给公司财务打了电话，明秘书在岗位上兢兢业业，给公司解决了不少问题，涨点工资也是合适的。
刚打完电话，顾琛的手机又响了。
“顾总，这件晚礼服我刚穿没多久，您看什么时候合适我还给您？”女孩子声音有点异样，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了，你来处理吧。”顾琛柔和道。
“好的顾总。”
电话啪一声又挂了，顾琛哑然失笑。
那边的明央，哦耶！又赚一笔。
“师傅，去铭心路。”都化了妆，做了这么好看的造型怎么可以浪费，她要去拍拍拍！物尽其用。
日子就这么像流水一样哗啦啦从指缝间淙淙而过，明央没想到顾琛居然真的去xx市了，她没去，带去的秘书是小杨。
能进顾氏秘书处的本身能力就不差，小杨也差不到哪里去，但顾总面对这位爱慕对象可没有一点愧疚之心。首先小杨情商低得让她发指，其次，小杨普通长相。
是的，她就是反复观察验证后，抓住顾总这个大猪蹄子怜香惜玉的毛病，使劲儿薅羊毛的。
只是没想到，云大小姐会主动加入羊群，顾总妈有时候也会爆点金币警告她不要有小心思。
顾总不在的日子，明央过得非常好。总裁秘书处人多，事务一分摊，就不忙了。而且她是顾总最“器重”的秘书，忙顾总私事比较多，顾总一走，她是彻底解放了。
人一闲，就爱翻消息。
相信对象的消息被压在最底下，只有一条。
【你好，我是于霍。】
明央手指一动，一条消息发了出去。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有点忙没看到于先生的消息，有空请吃饭作赔罪。】
没过一会儿，明央拿起手机。
【没关系。】
【你的名字，我拿来备注。】
明央看着消息一笑，这位相亲对象惜字如金啊。
【于先生你好，我是明央。】
这次消息来得很快。
【嗯，那我来定地方，你喜欢吃什么？最近有空么？】
这么主动？
明央念头一动，手指一敲，一条消息发出去。
【中餐吧，我最近都可以。】
那边一直正在输入，明央好奇地盯着，最后发来了一个嗯字。
明央笑了。
“唷，咱们秘书处的大美女有情况了？”老王端着杯子调侃，顾总不在，大家都很松弛自在。
明央笑笑不说话。
等林依依回来，修罗场热起来，她也要考虑赚一笔就全身而退，不能把自己砸进去了。
三年多，林依依的孩子估计也快三岁了。能说话能捣乱的年纪。
明央一想，觉得不妙。
第37章 暴发户“大哥”
顾总不在的一天依旧是美好的一天， 云大小姐也跟去了xx市，没人来找她这个痴情秘书的麻烦，只用忙工作是一件多么不费脑细胞的事情。
生命就是金钱， 明央是个金钱至上的人，自然也奉行生命至上，做顾总的秘书虽然捞钱快，但每天都要演戏， 不知道杀死多少脑细胞，消耗了她多少秒的生命， 浪费了多少金钱。
经过这四年的磨砺， 明央私以为她去娱乐圈都毫不逊色。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当秘书吧，只用给一个人演戏，而且大家会脑补，这么配合的观众哪里找？
明央看了眼时间， 差不多了， 把电脑关机，整理好资料，背上包下班。
“明姐， 今天这么早走啊？”是那个娘娘腔。
“明姐怎么没跟着顾总出差啊？按我说，秘书处属您最合适不过了，没想到顾总偏偏叫了杨秘，您可真是明珠暗投啊。”娘娘腔翘着兰花指阴阳怪气， 要是明央不是演的，还真气不打一出来。
明央眉心微拧，唇角下拉， 烦闷地很，“关你什么事， 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顾总做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听顾总的就是。”
“唉——”娘娘腔还没来得及开口，明央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远。
娘娘腔回到办公位，竖着耳朵听的同事凑过来打听着消息，谁不知道明秘书对顾总一片痴心，但谁让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呢。
“明秘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孤儿而已，又不是大小姐，心高气傲个什么劲儿啊，没有顾总的提拔，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高攀顾总，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一个男同事酸得牙都快要掉了，一个女人就得知足本分，架得那么高也不怕摔得更惨，还想嫁豪门，痴心妄想。
“也不能这么说，明秘书自身优秀啊，孤儿出身，top名校毕业，到哪里都不愁发展啊。再说了，人家明秘书能力出众外形万里挑一性格好，配谁都是绰绰有余的好吧？唉，偏偏对顾总死心塌地。但咱顾总那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不吃窝边草的。”戴眼镜的女同事抿着唇反驳。
“也是哈，爱上谁不好爱上顾总？”靠在办公桌上的实习生感叹。
“不过我也理解，那可是顾总啊。身价不菲，盘靓条顺，洁身自好，深情不悔，那可是绝世好男人啊，就问你们谁没动过心思，嗯？小林……”短发女同事意味深长地盯着娘娘腔。
其他人也跟着调侃，娘娘腔脸上浮起一朵红晕，像是热气里养出来似的。
“你们说，那个谁谁谁，还会回来么？顾总这都等她四年了，眼看着就要和云大小姐结婚了。”
戴眼镜的女同事捂着嘴低声八卦，说到深情，只有那位倔强小白花了。
“说不好啊，lyy那可是个清高的。当时和顾总多甜蜜啊，顾总好给她穿鞋，在办公楼里背她呢，谁能想到为了个不重要的女人，说跑就跑了。”
短发女同事感慨，要是她她才不跑呢，便宜谁都不能便宜那个算计她的人。
“lyy是谁啊？”没来多久的实习生听不懂同事们加密的八卦，急得抓耳挠腮。
“你凑近点，我们跟你说……”聚在一个办公桌前的男女同事又凑近了，小声叽叽喳喳的。
每年都要来这么一遭，顾-唐僧肉-琛的深情史谁不想知道啊？
这些议论和小话明央是知道个大概的，霸道总裁身边的漂亮秘书没点小心思都是不合理的，尤其是对天天相处的霸道总裁。
当然，她，明-财迷-央也是有小心思的，那就是薅资本家的羊毛，反正羊毛出在他们这群打工人羊身上，不薅白不薅。而且，资本家也不缺这点小钱钱啦。
明央出了顾氏大厦，看了看还没落山的太阳，捏了捏包里的卡，喜笑颜开。
哦耶！她这充实的人生啊。
把卡里的一部分钱寄出去后，明央心里的大石头轻轻落下，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接下来就该去和相亲对象吃饭。明央按照相亲对象给的地址打车过去，离她们公司不远，她卡着点进了餐厅，中式的。
环顾周围，人还挺多，看来味道没什么大问题，环境也可以。明央点点头，相亲对象品味不错。
八号桌。
明央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格外有节奏感。这也是她专门练习的，自己喜欢的节奏，而且显得气场强大从容不迫。
走到跟前，明央从高往下打量着这位相亲对象，一见就心里一咯噔，这身形、这衣服，她有种想当场逃跑的冲动。
不行，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
“你好，我是明央，你的相亲对象。”明央勾起最标准、最礼貌、亲和力最高的笑容。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不远，这位相亲对象站起来，低头看她，然后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被刺激到了，猛地往后退。
“你好，我是你的相亲对象于霍。我比你大三岁，你叫我霍哥吧，别见外。”
这位相亲对象笑得很热情，也很僵硬到有些瘆人，胳膊上的肌肉比她大腿还粗，一站起来感觉面前有座山。
一米九，这家伙肯定有一米九了！她都一米七，还踩着高跟鞋。
“于先生，我们还是先了解了解彼此吧。这样，不合适。”明央嘴角一抽，她都没决定要不要继续，这人……
“好，你先坐。”于霍把椅子拉出来，绅士手。
明央点点头，落座，这还差不多。
两人点完菜沉默着，主要是她也没相过亲，不知道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介绍一下家庭情况和工作收入情况，不太合适吧，她又不急着结婚。
但这种场合玩手机也不太尊重，明央捏着包包，用力太重，指尖泛粉，控制住要解锁手机的欲望。
没事情做，明央就开始观察起自己这位相亲对象，嗯，和她的理想型天差地别。
她想要一个斯文清隽、温柔体贴、情绪稳定的对象，不要太高不然压迫感太强，让她不舒服。最重要的是不图她钱。
但就表面来看，要是打分的话，这位于霍先生，严重不合格。
他一身正式的西装衣裤，身材修长，大长腿随意搭放着，就这么坐在对面，松弛自在，好像在自己家里。里衬倒是解开了脖子处的衣扣，大概是性格不受束缚。
戴着的闪瞎人眼的大金链子又那么耀眼，配上闪亮到夺人眼球的金表，瞬间将层次拉成了暴发户土大款。特别是他身材高大，坐在椅子上，肌肉将西装撑得仿佛要裂开，一看就是当大哥的人。
所以，哪怕他样貌俊朗，但就坐在那儿，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样貌，这也算是一种靠气质取胜？
明央忍不住笑了一声，对方的眼睛瞬间就跟了过来。眼神纯粹锐利到她无法忽视。
“于先生？”明央提醒他。
“嗯？”这位相亲对象疑惑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继续开口。
“你看我做什么？”于霍问。
拿着杯子喝水的明央猛地一呛，然后咳得停不下来。鼻尖，脸颊包括耳朵都被呛得通红，泛着粉，像一颗水蜜桃，一看就甜。
于霍盯着看，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
本来已经缓过来的明央又被扔了个爆炸弹，气得微喘着气，脸色粉红相间。她喝了口水往下压一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于先生一向这么轻浮的吗？”
“轻浮？我说的是实话啊，别人呛水也没这么好看的。像个大水牛似的，呼哧呼哧，没什么好说的。”
明央仔细观察于霍的表情，他竟然真是这么想的，火气神奇地消了下去。
明央：“那明明是你盯着我看，还问我为什么看你？你这不是倒打一耙么。”
于霍翘着二郎腿，身子往前倾，眼前的女人微抬着下巴，在“指责”他，眼里水濛濛，雾蒙蒙的，像是要掉眼泪。
“没有。”于霍扭开头，纠正并强调，“我是说，之前、之前你一直在看我。”
“噢，我想看，怎么了，还要收费啊？于先生的脸怎么收费，按时间还是次数？”
明央托着脸笑盈盈地瞧着对面的相亲对象。
她明央怎么能被人带着走呢，不管喜欢不喜欢，先夺回主动权。
于霍眼睛好像被刺了一下，迅速移开，看着周围，就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明央的眼睛，这个女人的眼睛会勾他的魂。
“不收费，你可以看，随便看。”于霍沉声道。
“随便看啊——”在明央专注的视线里，于霍悄悄坐直身子，板正又俊朗。
“你觉得我怎么样？”于霍有点不自在了，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你怎么样？”明央顿了一秒，“我喜欢斯文清隽的、温柔的、情绪稳定的，个子不要太高，最重要的是有钱不花我的钱。”
明央还是说了实话，虽然觉得这位于霍先生挺有意思的，但毕竟只是第一面，还不至于让她改变审美和对对象的要求。
明央也想看看这位于先生会怎么应对。
于霍毫不犹豫：“这就是我，我基本上都满足。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把我纳进备选名单里。”
明央：嗯？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斯文清隽？
你？温柔？
你？个子不高？
明央：“…………”
于霍先生很真诚，还特意把有点温热的金链子递给她，“我有钱，不用花你的钱，你可以来花我的钱。我们结婚了，我的钱一人一半，你的钱你自己存着。”
明央鬼使神差地开口：“只有一半？”
说完明央就想收回去，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位于霍先生是有毒吧，让她也中了毒。
“我的一半我俩花，你的一半存着你支配。”
于霍想了想，又说，“或者你都拿着也行，我需要钱找你要。”说完这位矿老板大哥还点点头，觉得可行。
眼睛闭了闭，明央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她不该多嘴，菜怎么还没上，来救救她。
服务员想听到她的心声似的及时赶到，一顿操作，“两位顾客，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接下来的约会时光就很好打发了，最后于霍把她送到楼下，离开了。
明央看着这位暴发户气质的大哥，垂眼看了看手里的大金链子礼物忍不住笑了笑，随后上楼。
之后两人的联系多是微信，比没约饭前更加熟稔了不少。
“明秘书，顾总他们回来了。”面前的小姑娘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最后还是匆匆逃离了。
第38章 修罗场
顾琛回来了。
那就说明他找到带球跑的林依依了。
他们直接来公司？明央不理解， 感情方面的私下不是更方便解决么，来公司是嫌八卦还不够多吗。
明央不理解，但她还是要去见顾琛， 作为秘书汇报工作，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万一那三角恋没磋商好，伤及无辜怎么办？
想着， 明央就转身就走。
“明秘书！”
是云大小姐。明央脚下一顿，她就猜躲不过。
“云小姐， 您有什么事？”明央扭身， 疑惑道。
然后就见眼前的云大小姐气得脸色发青，表情扭曲，“你这么关心顾哥哥，怎么连他回来的事情都不知道， 看来顾哥哥也没把你当回事过， 连回来都不告诉你。”
明央知道了，这是迁怒，她不和爱撒钱的云大小姐计较， 只是眼睑垂着，“我是顾总的秘书，顾总的行程我无权干涉。”
云娇娇发完火，看着眼前软兮兮、一捏一泡水还粘手的明央， 同样是出身低微，怎么那个林依依就那么不识好歹，非要扒着顾哥哥不放， 他们都快要结婚了，她还要出来恶心她一下， 还带着孩子。
她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母凭子贵了吗？笑话！没见圈子里那么多情妇，生孩子有什么用。
“林依依可是回来了，她可不像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云娇娇忍不住嘲讽。
“林依依？”明秘书抬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迅速垂眼，表情落寞。
云娇娇可算是舒服了，总不能她一个人心里膈应。一个白眼翻过去，随手又转了一笔，明秘书也是个可怜人，和她一样。云娇娇一想到那个和三年前毫无两样倔强天真的女人，心里就像有无数蚂蚁在抓一样，痛地喘不过气来。
就算是生了孩子，过穷日子，那个女人还是没变，顾哥哥也满眼是她。云娇娇气地咬破唇，疼得一跺脚。
明央听见手机到账的声音，嘴角上扬了一秒，然后迅速耷拉下去。
这么多年她摸清楚了云大小姐的性子，只要顺着她的想法，大多会入账一笔，比顾总的钱好赚多了，毕竟她不用打工，都是白拿的。
“云娇娇，你在做什么？”顾琛一转过弯就看见云娇娇和他的明秘书站在一起，明秘书垂着头，像是被打击到了一般。
顾琛的怒火腾地一下升起来，他的公司、他的秘书还轮不到云娇娇来做主。
明央余光看向对面，顾琛身后跟着的女人一身过膝的白裙子，面容秀丽清雅，但眉眼间有股磨灭不掉的倔强和不屈，像极了风霜里的小白花。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精致可爱，葡萄珠似的眼睛镶嵌在婴儿肥的小嫩脸上，和顾总有七分像，简直是缩小版的顾琛，连那股傲气都如出一辙。
林依依视线跟过去，顾琛他在为那个秘书出气，那个秘书很眼熟，似乎三年前就跟着顾琛了。
林依依眼神黯淡了一秒，随后挺直身板，她虽然回来了，但是是为了小慕，只有在这里小慕才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至于顾琛，他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无关。
林依依咬着唇，不情愿地跟着顾琛，她不是主动要来的，是顾琛拿小慕威胁她。
明央回头就看见了一家三口，眼神瞬间像是被打击到了，神情恍惚。
“顾总，您回来了。”
“云娇娇！我的秘书不是能由你任意欺负的！”顾琛的气势非常足，仿佛天神一般庇佑着他的人。
但，明央必须解释，两尊都是她的财神爷，一个都不能放弃。
“顾总，云小姐没有欺负我，云小姐是来告诉我您回来了的。”明央的眼神从对面三个人脸上滑过，随后安静地站在一边。
顾琛不知道怎么开口，抱歉地看了站在一旁的明央。
他辜负得最深的人就是明秘书，她不求回报地喜欢了他四年，他知道明秘书是个小财迷，但不是没有人出更高的工资挖人，但她都没走。
站在一旁落寞着一张俏脸的明央：你在脑补些什么？那高出一点点的工资比得上工资、奖金、加班费和顾总、顾总妈还有云大小姐的羊毛吗？
明央她看着他和林依依站在一起一定心如死灰，她这么聪明一点就透，小慕的身份也瞒不过她。
云娇娇先开口了，眼里含着泪微抬着下巴不让泪水落下，面上骄傲，但心痛如刀绞。
“顾哥哥，如果换成林依依，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她？我做什么都是错，你连真相都不愿意了解，就吼我。”
云娇娇声音哽咽，挺直着背，像一只受伤的骄傲的小白鹅。明央这么想着。
“云小姐，顾总和我没关系，请不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林依依绷着脸，义正言辞。
“林依依你要点脸吧，没关系？没关系你跟着顾琛回来做什么，啊？你不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吗？你要走走个干脆啊，现在这又算什么？”
云娇娇崩溃了，凡事最怕对比，她强求不来的人拼命也要强求她看不起的人。
这个女人平平无奇，长相不行，能力差劲，家世低微，就连明秘书都比不上，顾琛到底看上她哪里了啊？
大庭广众的，他们是真的不怕社死吗？明央往角落里挪了挪，没看见一群打工人在偷看乐子么，捂着嘴憋笑的，沉浸式看现场话剧的，明央又往后退了退，她可不想演连续剧。
顾琛注意到了。
明秘书受到的打击真的很大，不愿意接受。
“云娇娇！”顾琛沉声呵斥。
“顾哥哥，你忘了我才是你未婚妻么？林依依算个什么啊，她一个不要脸的**！”云娇娇咬牙切齿。
“你个坏女人，我妈妈养我很辛苦的。你骂人，你才没教养，你才是、是**！”小孩子认真着脸，奶声奶气地反驳。
云娇娇眼前一黑。
周围人对云娇娇的印象也差了几分，顾琛的脸色暗沉，林依依握紧了小孩子的手，像是担心云娇娇恼羞成怒伤害林慕。
但一旁观察的明央看得很清楚，这个小霸总眼里闪过恶意，看到的那一刻，明央浑身打了个哆嗦，这孩子才多大啊。
“阿姨，你别打我。”
可爱精致的小男孩后怕地拉着妈妈的手躲到顾琛身后，被猛地一拉的林依依没反应过来，一个不小心撞进顾琛怀里，清冷的雪后松木气息让林依依脸颊一红。
“对不起对不起。小慕！”林依依手撑着顾琛炽热的胸膛，手忙脚乱地红着脸起来。
顾琛的眼神危险炽热了起来，林依依躲着顾琛的眼睛，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明秘书。”顾琛叫了一旁受伤的明央。
“啊？顾总。”明央掀起眼皮，眨了眨眼，把眼里的雾眨去，微笑着问。
但这逃不过顾琛的眼睛，顾琛顿了一下，还是开口，他不相信别人，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也不适合小孩子“明秘书，你带小慕先去我办公室。”
“好的，顾总，”终于可以离开了，只是要带一个有点黑的小魔头。
明央领走小魔星，把修罗场留在身后。
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推门的那一刻，滴地一声，顾总的愧疚补偿来了。明央神清气爽，觉得自己还可以为顾大总裁干一百年！
“阿姨，你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啊。”林慕奶声奶气的，很可爱，让人想上手揉一揉，但一想到他刚才的眼神，明央控制住了发痒的手。
“小朋友，我是顾总的秘书。”明央淡淡一笑。
林慕面上表示知道，但心里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女人很会装模作样，喜欢他爸爸还不敢承认，但他爸爸是他妈妈的，谁都抢不走。
外面的谈话结束地很快，顾氏的员工看戏也看得畅快。林依依很快过来，面带微笑地道了谢，然后带走小魔星。
之后，顾总把林依依安排到公司，大概是使了强制手段，俩人天天在办公室争执，别人听不到，但他们秘书处还能依稀听到点内容。
明央摇摇头，笑了笑，从来不去打扰，在别人眼里，明秘书看来是被打击到了，心如死灰。
本来明央以为就这么平平淡淡地隐身就行，那边的修罗场她也不想参与，她的角色痛苦难受着就行。
就算能挣外快，她也不干，人身安全最重要，修罗场啊，她害怕。
但没想到斡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还要处理工作的顾总居然想起她来了。
“顾总，您找我有事吗？”明央恭恭敬敬。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顾琛瞧着态度有点疏离的明央，笑着打趣。
“可以的，顾总。”
明央抬眼，眼里的东西亮得顾琛不敢看，视线瞬间移走。
“我听说你相亲了？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顾琛觉得虽然他不会回应明秘书，但自己秘书的终身大事他这个当上司的有义务关心。
“谢谢顾总关心，有好消息一定通知顾总。那您有事再叫我。”明央说完就走了。
顾琛摇头一笑，这丫头。
林依依刚好推门进来就看见顾琛这个表情，心里不舒服了一秒。
“林依依你给我过来！”
“顾琛，你个无赖，你故意的……”
林依依注意力被转移，抬着下巴骂顾琛，结果被推在墙上强吻。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林依依一个恍惚，被顾琛捕捉到，铺天盖地的侵略让林依依无处可躲……
明央拿起手机，“我们总裁的爱恨情仇那叫一个复杂……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多少女员工对霸道总裁痴迷崇拜。”
和于霍聊天很舒服，不仅回消息及时，而且不扫兴，就算听不懂也不会敷衍，认真听她说话。时间一长，明央就喜欢和于霍分享事情。
于霍认真回复着，不确定就去家庭群里征集答案，选出最合适的，温水煮青蛙，他要慢慢来。
是的，全家就连奶奶都知道他在追一个女娃娃。
看到后面，于霍皱了皱眉，脸色阴沉，但打出来的字很平静，“那你呢”
他甚至都没有加问号。
明央盯着三个字笑出声，这小心思浅白又可爱，于先生这是没有名分先吃起醋来了。
纤纤玉手一动。
“我啊，我有洁癖。”恶心别人用过的东西。
手机前的于霍眉头一松，“我不一样。我没有前女友，感情关系空白。”
明央看着，眉毛微挑，于先生还挺…挺聪明的。
“明秘书！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这周末咱公司团建，总裁选的地方，听说是个农场，环境很好，可以放松放松。”
秘书处的小王通知明央。
周末……明央脸色一黑。
她和于霍约好饭的，临时毁约不是她的风格。
“能不去么？”大周末的团什么建啊，挺贱的。
“好像不行，顾总通知的。”小王回。
第39章 保镖？
收到明央消息的于霍并没有死心， 周末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时机。
【你们公司团建能带家属吗？】明央看着对话框里的这条消息，眉毛一挑。
【可以啊，但你是家属么？】
明央手指一动， 消息发了出去，追求者需要有自知之明。
【未来家属。】于霍试探。
明央笑了，这位暴发户先生可真是得寸进尺。
【我可没承认啊，于先生。】
于霍盯着这句话， 皱着眉，反反复复地品味其中的意思， 大概是革命尚未成功， 同志任需努力。于霍顶了顶后槽牙，笑了。
【好，我继续努力，明同志监督。】
明央：【……】
打蛇随棍上的家伙， 斯文？他这是土匪吧。不过明央并没有打击于霍的斗志。
【那你们公司去哪里团建？】
【一个农场， 瀑布云主题的。】明央透露了点信息，懂事的狗狗会闻见味儿就往前努力的，明央按灭了手机， 倒扣在桌面上。
于霍笑了，捏了捏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瀑布云，挺好的。
周末转瞬即到， 明央坐着公司包的车往山上走，一走近这个地界，满眼都是绿， 绿得醉人。
听说这里最适合疗养，环境质量高， 但被人买了下来，开发做农场，还做起了招待游客的生意。
不过是限量的，走高端路线。
“明秘书，不愧是顾总啊，我听说这里很贵的，顾总说来就来了，还包了好几天，分批让公司的员工来团建，这得花多少钱啊。”
小王脸贴着玻璃，眼睛亮晶晶的，眼前的景色应接不暇。
第一趟和总裁来的人不多，一个部门出几个人，但他们秘书处是全员到齐的，这也是顾总的要求，不过也是，他们秘书处确实更特殊一点。
“顾总大气。”明央点点头，让她自己来她是不舍得的，想了想价格，嘶——牙疼。
下了车，进了农场的范围，是真大啊，为什么还限制接客人数，再多来点，这里的环境承载能力完全足够的。
明央想了想，牙疼，万恶的有钱人不差钱。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远处的瀑布云吸引住了视线。
前面，碧蓝碧蓝的天空下，雪一样洁白耀眼的瀑布云，正从峰崖那一面翻越过来，波涛汹涌，漫无边际，滚滚而下，淹没了牯岭所有的峰峦、峡谷、树林、溪流、屋舍与楼亭。
果然名不虚传。
“顾总。”
他们几个秘书往前几步，和顾总打招呼，顾琛点头示意，视线在明央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只有一个农场而已，她就看上了？
顾琛扭头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林依依，脸色一黑，这个女人，她就这么狠心？
“林依依！过来！”顾琛沉声道，眼神霸道又深情，仿佛忍受着、压抑着，一旦打开阀门，铺天盖地的波涛汹涌瞬间就能将人淹没。
林依依不情不愿地被顾琛揽在怀里，嘴唇咬着。
所有人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开，四散开来，朝着不同方向走。
明央收回眼神，表情暗淡受伤，很快又收拾好表情，笑着往瀑布云方向去。
“明央！”
明央听到有人在叫她，声音很熟悉，回头人就到了跟前，气喘吁吁。
是于霍。
明央抿唇一笑，找得还挺准。
“这么快？你不知道我什么时间来的吧。”于先生消息还挺灵通的。
“这个农场是我家的，我爸买的。”于霍半点不隐瞒，明央不喜欢欺骗。
明央礼貌一笑：“…………”该死的有钱人。
于霍往前进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明央只是笑着，没有后退，仰脸盯着他。很近的距离，两人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炽热的、清冷的交缠在一起，两人眼神对上，空气中腾生着不可言说的氛围。
于霍先受不了，移开眼，后退一步。
“你想看这里的什么？我带你去。”
明央看着脖子通红的于霍，她信于霍没谈过恋爱了，“你经常来？”
于霍：“夏天经常来，避暑，这里还挺凉快的。”
带着大金链子和金灿灿的手表，轻飘飘地说出口，于霍充分展现了什么叫暴发户的气质。
为了避暑？这里可是出了名的疗养胜地啊。
山猪吃不了细糠。
………
她好像也品味不来，明央抿抿唇。
“明秘书，这位是？”
明央一转身，他们顾总怎么屈尊来这里了。随着顾总的到来，本来人烟稀少的地方，瞬间聚集了一群想看没开花的桂花树的同事。
明央：不是？你们拍马屁用点心行么。
顾琛皱了皱眉，明秘书是被这个男人蒙蔽了眼睛？顾琛微仰着下巴，打量着明秘书的相亲对象，他之前查过他的资料，不过是一个暴发户而已。
粗鲁野蛮没有风度，西装穿得不伦不类，浑身挂着金子，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有钱。不就是高了点、壮了点，身材好些罢了。
至于脸，顾琛觉得他们不相上下，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内涵，有风度有品* 位才是女人欣赏的。
顾琛得出结论，这个暴发户死肌肉男配不上他能干的明秘书。
但明秘书似乎被这个暴发户蒙骗了，他皱眉看着迟迟不回他话的明秘书。
“明秘书，不介绍一下？”旁边的小杨眼里地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招花惹草的狐狸精！
“这位，我的相亲对象，目前正在接触中。”明央也不避讳，大方笑着介绍。
于霍身体一僵，正在接触中……
明央碰了碰于霍。
于霍依然绷着脸，带着大金链子，肌肉几乎要把西装撑破，“你们好，我是明央的未来对象、相亲对象。”
说错话的于霍就这么顿了顿，表情不变地纠正。
顾琛的脸色又是一黑，明秘书绝对不能和这个暴发户继续接触。
一旁的小杨幸灾乐祸，明央的相亲对象可不是好惹的，混黑的街头混混吧，一看就是会家暴的。
至于金链子金表，大概率是假的，他戴假的都不敢戴那么粗的。
“这位先生，您看着和明秘书可真真般配，我远远看着就知道是一对儿。”
于霍脸色缓和，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小杨腿一颤，他这是在恐吓威胁他，是的吧，一定是。没事，他们人多他能拿她怎么办？
听到这话。顾琛脸色更不好看了。
小杨重振旗鼓，整理好勇气继续：“就是不知道大哥您在哪里高就啊，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我知道，是不好进。”于霍点头，他老爸规定的，人来太多吵吵闹闹太烦。
小杨表情一缓，算他上道，这副打扮，估计是那哪一个惜命的老板雇来当打手的。
“这个地方这么大，您的雇主走丢了可不好，最主要是影响了您的工作就不好了。相信明秘书也是能体谅的。”
于霍：啊？
明央：？！！
顾琛继续黑脸：他的秘书怎么会这么蠢？脑子呢。保镖和打手怎么配和明秘书相亲见面。
周围的同事一惊，明秘书的对象是个保镖？这……
他们倒没有怀疑小杨的话，小杨好歹也是陪过顾总出差的秘书，那也算是亲信了，肯定知道的消息更多，同属于秘书处的，说不定知道的多一些。
本来就有恶意的男同事此时忍不住落井下石：“明秘书，你看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好歹是你对象的，可以跟着咱公司一起来啊，也不用带着任务玩得也不畅快……”
“闭嘴！”
明央和于霍还没解释，顾琛先忍不住这两个蠢货了，他的公司怎么会招到这么蠢的东西，走后门进来的吧。
小杨和那位男同事齐齐有点不服气，但看着顾总的表情，心里没底。
顾琛注意到于霍看猴似的表情和明央莫名其妙的脸色，对那两个蠢货更是厌恶了。在他看来，他那么优秀的明秘书，暴发户都配不上，更不用说什么保镖？！！
至于什么人能配上？
顾琛下意识不去想。
要是明央能听到：滚吧，种马男！典型的“我可以不接受你，但你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够了，她恶心。
明央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旁边不断往自己身边靠的于霍。
于霍一点点地、一点点不安分地挪动。
直到……
两人的肩膀轻挨着，像极了一对璧人。
明央垂着眼，轻轻撞了下于霍，安分点。
于霍顿了一下，笑了。
视线回到那边，看来顾总知道于霍的身份啊。明央眼睑微垂，里面的情绪莫名，种马的劣性根真是让人膈应啊。
“杨秘书，你误会了，这里就是于先生家的。”一句话像凭空炸起的惊雷。
小杨表情一僵，想到自己刚才忍不住计算的这个农场能赚多少钱，或许，那金链子是真的。忍不住一酸，明央她可真是命好。
围观同事也沉默了，林业往人群里缩了缩，但刚才的出头可没人忘记，印象深刻啊。
“既然都是明央的同事，那今天的费用就免了吧，也算是见面礼。”
于霍暗戳戳宣示主权。
没等明央把他的苗头按下去，顾琛就不愿意了，“不用，是多少就按多少来，你们赚钱也不容易。”
明央：………
公司同事：………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他缺这点钱码。
于霍眼神从上往下打量着顾琛，这就是明央说过的那个总裁，所有女人都喜欢的？白斩鸡？
他很深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纠正顾琛的误解，他的钱明央知道就好。
顾琛被看得烦躁。
这个野兽，果然配不上明秘书。
“爸爸！妈妈不见了！”奶声奶气的林慕像颗小炮弹似的冲出来抱住顾琛的大腿，脸上的泪珠子往下滚，看得人心疼。
“什么！”顾琛脸色狰狞，心错了一拍，那个女人……
第40章 男人的比较
顾琛抱上林慕就走， 周围的同事也都跟着散开去找他们的绯闻老板娘。
背着顾琛的林慕，那个小孩儿，对她笑了一下， 眼里的恶意藏都藏不住。明央笑着摇摇头，不愧是顾琛的儿子，脑子里只有感情这点事儿。
“怎么了？”于霍白衬衫袖子折到了小臂往上处，扯了扯脖子处的领子， 单手解下扣子散热。
“没什么。”
那小孩儿机灵得很，除了她没人看见。
两人走动间， 于霍一点点靠近， “你们公司的顾总，你说的霸道总裁？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怎么了。”明央继续朝最佳观景处走。
“那个孩子是他的吧，他还没结婚就搞出孩子，暧昧关系一大堆， 私生活太乱， 他配不上你。”于霍下定结论。
明央笑出声，于霍一本正经说人坏话的样子少见，“顾总有真爱的， 喏，就是刚才那小孩儿他妈。至于其他的私生活，大概是消遣吧。”
于霍就是再直也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放下了最后一丝忐忑。这位顾总， 明央看不上。
“真爱好几年不结婚？孩子都是那么大了。私生活太乱，真爱也不怕得病。”
于霍嫌弃一脸。
明央：“你还真是一针见血。我们公司的同事还说顾总那是风流、有经验、游刃有余，谈恋爱结婚的体验一定不错。历经千帆最后只停留在她的港湾。”
说完明央还笑了一声。
“你不会真觉得这样好吧？”于霍轻扶住明央的肩膀， 神色凝重紧绷，像是要打人。
但明央余光一晃， 她肩上放着的带着金表的手微微颤抖，在等着答案。
“那种人太脏了，配不上你。我虽然没感情经验，但你可以教我，我绝对好好学。”
于霍越说越自信。
他老爸说了，男人的长相、身材、厨艺和贞洁绝对是任何一个成功女人都拒绝不了的存在，加在一起就是绝杀。当时嗤之以鼻的言论，现在于霍奉之为信条。
“想的美。”明央甩开于霍不老实的手。
“别啊，我很好教的，我这么聪明的男朋友，你拿下不亏。”于霍西装外套就这么随手搭在肩上，大步追了上去。
“土死了。”明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外套搭手肘上。”
“好。”于霍乖乖照做，虽然搭肩上更舒服，但明央发话了，他就把西装外套随手团成条，放在手肘处。
僵硬的大块头乖乖听话，明央皱着的眉心松开，但越看越别扭，明央直接上前。
于霍不敢动，手凭空垂着，任由眼前的女人摆弄。眼睫尾轻扫出一片阴影，白嫩透着红的肤色在阳光下发亮，嘴唇好像桃花瓣一般柔软可欺。但于霍清楚，不是的。
她是个很坚定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于霍想起自己在明光孤儿院见到的那张照片，十几岁的女孩子稚嫩又靓丽，在一群青春逼人的少年少女里好看地突兀，明妈妈骄傲地细数着女孩子的傲人成绩。
于霍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在那个傍晚深深地陷入那双清冷沉静而坚定的眼睛里，她那时候年纪不大，很青涩一眼望到底。
他好奇女孩子现在是什么样子，所以他同意了相亲。但没人告诉他，好奇是心动的开始。
而现在，她含而不露，光而不耀，但在人群中依然优秀地让周围人嫉妒，依然坚定，依然前行，她一个人把自己培养得很好。
那双眼睛，一如初地让人沉醉。
本来只是好奇，但见面后，于霍就想试试。聊天的每字每句都是他斟酌好发过去的，等待的每一秒心都在忐忑。
“走吧。”明央往后退一步。
“好。”于霍的眼从那一张桃花面上不动声色地挪开。
他刚被轻轻抚摸过的右手臂僵着，大步跟上明央，两人并排走着。他不能着急，要慢慢来。
明妈妈嘱咐过他，不管他们有没有可能，要尊重她，刚才冲动握住肩膀就已经很冒昧了。
趁着明央心情好，于霍建言献策。
于霍：“明央，对身高的要求能不能宽限一点，比如高出一点点也可以。”
他细细地研究了，其他的他可以符合。
清隽，俊朗也差不多。
有钱，他这条完美符合。
温和情绪稳定，在明央面前他一直这样，其他人，他努力。
只有身高，好像没办法。他家祖传的，老于这么大年纪站在同年龄段的老总里，高得突出。
明央嘴角微挑，咳了一声，“其他方面突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降低身高的占比。”
于霍握了握拳，忍住内心的狂喜，面上情绪稳定道，“好的，我努力，请明央同志监督。明央同志什么时候满意了，一句话，男朋友马上到位！”
于霍的眼神直直盯着前方，在身侧明央的视线里，耳朵红红的，脖子也通红一片。
最严苛的公司也没有拿硬性的身体指标卡人，她是个善良的人，当然也不能这么做。
是的。
夜幕低垂，风裹挟了几分夜的凉。
在农场四散着的人聚集到了一块准备聚餐，作为“预备家属”的于霍也厚着脸皮，在明央公司同事打趣的眼神里，在顾琛敌视的目光里……成功落座在明央身边。
为了防止挤到大家，于霍主动地往明央那边靠一靠，在明央耳朵边解释，他不是他们公司的，自然要主动退让。
明央看穿了他的小伎俩，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于霍的耳朵悄悄染上一抹红，于骋那家伙出的主意果然不行。
“好。”明央收回眼神。
于霍愣了片刻，然后心安理得靠着明央坐，之间的距离昭示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云娇娇，你来做什么？！”
是顾琛的声音。
明央和于霍顺着声音看过去，在于霍疑惑的眼光下，明央悄悄地低声解释几人的关系。
于霍的眉头越皱越紧，所以明央天天在这种奇葩的人身边工作？
正在看乐子的明央没想到自己还是被波及到，卷了进去。当然，是云大小姐的功劳。
“明秘书，你说！我有没有权利来，我可是顾琛的未婚妻，我们马上要结婚的！”云大小姐指着明央，声音刺破夜幕，怪吵的。
明央被迫站出来，看来云大小姐很生气，之前都叫顾哥哥的，现在直呼其名，顾总真是有本事。
在顾琛的眼神指令下，明央回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其中的黯然转瞬即逝。顾琛的逼迫减弱了几分，看来林依依的出现对明秘书伤害真的很大。
“明秘书！”云娇娇怒喝，她怎么可以不听自己的，顾琛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那点工资吗？！
“是的，云小姐您有资格，您是总裁的家属。”明央无声安抚了那边，又来哄这边。
她可真是大忙人。
“哼！”云娇娇挤着坐到了顾琛旁边。
“你安分点，林依依她没做错什么，你要是太过分，我妈再怎么说都没用！”顾琛眼神狠戾，警告着云娇娇。
“哦，我知道了。”云娇娇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没精打采，又暗暗地剜了顾琛另外一侧的林依依一眼。
“云娇娇！”顾琛警告。
云娇娇神色慌张，不敢多瞧一眼。
林依依怀里的林慕抬着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对面的明央悄悄和于霍说话。
“左拥右抱的快乐啊。”
于霍再次一针见血：“后院失火的一场好戏，焦头烂额的种马。”
明央笑出声来。
“明秘书笑什么呢，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啊。”小杨突然点出来。
“没什么，杨秘书这么关心我，挺让人意外的。”明央不急不慢，让人碰了个软钉子。
吃饭时都安静下来，好歹都是体面人。
食不言，寝不语。
但，有人不是……
“央央，吃这个，你喜欢的。”
“还有这个，蒜末我捡干净了。”
“肉也要吃一点，放心，是你常吃的那道。”
……… ………
明央能感觉到饭桌上探究的若有若无的视线，她稳如泰山，若无其事，其他人知趣地移开眼睛。
但桌子底下，于霍的手背被掐地淤青，依旧淡定地轻握住明央柔软细腻的手，继续献殷勤。明央瞪了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他想干什么？
于霍眼神求饶，但动作不改。
像死活不认错非要撒娇的狗狗，明央咬了咬牙。这种局面，她不好不给他面子。
吃完饭后，亮着灯光的地方在玩游戏，纸牌，真心话大冒险，在总裁面前，大家都收敛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虽然那种场合明央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不得不说，于霍夹的菜包括量，都是她的日常习惯。
“我们吃过饭啊，你什么夹得多，哪种碰也不碰，看几次就知道了，又不难。”于霍理所当然。
明央哑声无言，这人还是有点优点在身上的，确实是她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明央难得反思了一下，却对上于霍不明所以的眼神。
于霍澄清：“我不是那种人，就是单纯地想看你吃饭而已。”一嚼一嚼的，很可爱。
啊？
明央翻了个白眼，白感动了。
散完步，两人回了大部队。
时间还早，还没散场。
“明央，来啊，我们还缺俩人。”云大小姐招手。
不叫明秘书，看来真的是玩上头了。明央摇摇头，上前加入。不说别的，云大小姐主动让她做什么，肯定会有好处拿。
明央都要加入了，于霍当然也要，虽然不知道玩什么。
“现在人够了，林依依你来不来，别让我瞧不起你！”云大小姐抬着下巴。
哟，还会激将法。
云大小姐一对上情敌，整个智商大爆发。